2011年1月26日 星期三

苏麻离青~~要彻底解开元青花之谜,伊朗是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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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黑兰,2007伊朗馆藏元青花考察亲历纪 [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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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许明 图 /王炜麦









编者按:2001年3月,许明先生作为中国专家代表团成员之一随团赴土耳其托普卡比宫考察馆藏元代瓷器,同年在《收藏》第9期(总第105期)发表《通往托普卡比的梦幻之路》一文,引起古瓷收藏和研究领城的热烈反响.此后,许明先生一直与土耳其、伊朗等国收藏元青花的文博机构保持着密切联系,2006年11月,由他主持的上海元瓷国际研讨会上,多国文博机构专家代表参会并作研讨.2007年5月,许明先生受邀赴德黑兰考察伊朗馆藏中国元代瓷器,并应《收藏》之邀撰写专稿,作为上篇要文的姊妹篇介绍元青花“苏来麻尼”钴料产地迷案、与伊斯兰文化比较研究及釉面的微观呈相规律等重要考察成果。此行对于彻底解开元青花之谜以及元青花的鉴定问题,都有着特殊意义。

一、楔子




离预定的5月2日离沪起飞时间还有6天,但我和助手小王的准备工作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了。考察伊朗馆藏元青花,对中国人来讲是一个天方夜谭式的故事。5年前中国专家代表团访问土耳其时,反反复复地准备、联系了好几年,最后等到土耳其政府总理批准后方进人托普卡比宫。这次不同,我们在上海召开了元代瓷器国际研讨会,请了伊朗国家博物馆的专家前来,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企求。但对方很热情,不久,邀请函来了,并且费用包了。想象中太困难的事来得这么容易,这与收藏中那种不期而遇的感觉完全相同。



5年前我们到托普卡比宫访问时,我对元代瓷器的认知还很粗浅。今天不同了,身经百战,苦甜尝尽,脸皮也厚了,胆也壮了,眼光也锐利了,要去看个究竟!这可是世界上馆藏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啊!伊朗方面非常大方地同意让我们上手,条件是不要搞坏(参加上海会议的几件蒙古残片被我们不小心搞坏了,赔了一笔钱才了事)。


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那次朝拜托普卡比宫时,我注意到,元代不少青花瓷底部硬是没有火石红!我的文章在《收藏》发表后.关于“瓷器越老火石红越浓重”的经典结论发生了动摇。这次宝贵的西亚之行,我和许多藏友仍有无数的问题想求解,只是苦于平时没有标准器可上手,自己原来的一些认识是否可靠不得而知。这次看伊朗馆藏,谁敢怀疑它的可靠性呢!有朋友说:每一个细节都是重要的,因为它们是标准器。底部处、内旋纹、釉沾、边线、钴料、气饱、发色、重量、纹饰、胎料、落款——有没有大元款或其他什么款?这可是至关重大。还有,伊朗人说元代有伊朗工匠在景德镇,有没有史书记载?西亚的钴料矿在哪里?现在伊朗用的钴料与元时有什么不同?再有,伊朗有釉面检测,我们带了一个玉壶春瓶去请他们检测,以与我们国家博物馆的检测比比看,情况如何?




这个遥远而神秘的国家的文化是充满魅力的。当年与阿拉伯海、波斯湾有关的那些传说、故事,曾使我少年时期为其着迷。而它与中国的关系,更有泉州的伊斯兰墓地为证。德国出生的美国学者劳费尔1919年写了一部书,名叫《中国对古代伊朗文明史的贡献》,揭示了两国关系之渊源,这是欧美人类学研究的一部重要著作,意义非凡。


关于中国古代文明与中亚、西亚文明的关系,欧洲的某些学者曾提出不少荒谬的说法,其中最骇人听闻的就是法国人拉库普列(Terriende lacouperie)的“中国文明西来说”,这个荒谬说法现在已不值一驳。但详尽地考察中国文明与西亚文明的相关影响。在这方面中国人没有专门论著,伊朗人有没有写?要去看了才知道。

劳费尔写了些什么呢?他详细考证了伊朗传进中国的植物、矿物等特产,条目有“苜蓿”“胡桃”“胡麻产”指甲花”等76项.中国传入伊朗的有方竹、丝绸、黄连、高岭土等26项。关于高岭土,他写道:“伊宾·阿尔发鸠称赞中国的技艺工业,尤其是陶器、灯,和其他这一类的耐用工具,之后多人称赞是由于它们的制造技巧高和经久耐用。波斯人称高岭土为“xak-i cini”(“中国土”)。波斯语里的“瓷”字是fagfuri-i cirri。就我所知,fagfur是伊朗语里唯一的指中国事物的字眼,它直译汉语“天子”。






关于中国陶瓷的记载非常有限也非常宝贵。法国人费琅编的《阿拉伯波斯突厥人东方文献辑注》(1912一1914年)作为“中外关系史名著译丛”由中华书局1989年出版。其中雅库特一节提到了中国瓷器。雅库特(yakut,1179 --1229年)是祖籍东罗马帝国的希腊人,大官人的奴仆,被派往东方旅行和贸易。他编写的《阿布·杜拉夫·米萨尔·本·麦哈黑尔说学记》写道:“这里(指印度)制造陶瓷器皿,销售给我们的国家,声称是中国货,其实不然。因为中国的粘土比这里的粘土要坚实得多,耐火性也好。用该城的粘土制造与中国器皿相同的器皿,用火焙烧三日,而耐火性不过三日,然而中国粘土可在炉中连续焙烧十日。故这里瓷器是黑色,而来自中国的瓷器无论透明与否均为白色或其他彩色。”




这则宝贵资料出自相当于中国元代时的波斯典籍,提供了十分珍贵的信息:第一,中国瓷器很有名,以至于其他地方要冒充它出口;第二,中国瓷器无论釉面透明与否,是白色还是彩色,皆质地好。我们已知的现存西亚地区的元青花瓷的确是美丽非凡的工艺杰作。元代的波斯人也作了如此记载。


波斯人究竟都保存了什么样的中国元代瓷器呢?对国人来讲,还是个谜。我们只是通过图片知道了一个大概,但图片的数量十分有限。这个谜马上要解开了,我们迫切地期待着那一刻!


二、再返托普卡比宫




这是到伊朗去的附带收获。从上海到伊朗要从迪拜转机。既要转机,为什么不到伊斯坦布尔转一转呢?再去一次,观感会完全不同!于是马上与托普卡比宫联系。好在途经土耳其不用签证,我们就多了两个白天的时间再去托普卡比宫考察。



5年前,我写《通往托普卡比的梦幻之路》时,确实是带着朝拜的心理去的。元青花对中国人太神秘了。托普卡比宫的元青花对中国专家来讲,都是第一次见到,在中国也没有相同的馆藏。当时来自心里的神奇之感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



5年过去了,随着国内对元代瓷器存世情况的认识发生变化,国内持有元青花瓷器的收藏家不在少数,通过触摸、赏玩、切磋,我们对自己手上的东西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熟悉至极了。它们像自己的家里人那样,天天可以见到,可以对话,甚至可以与你相知。有没有这些感性的积累,对于观摩托普卡比宫的元青花而言,情况是不一样的。让我再看看你,托普卡比宫的珍宝!我们收藏的东西究竟与你是不是同出一胎?



我想象着再到伊斯坦布尔的那一刻,令人难忘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碧蓝的色彩与澄明的蓝色天空相衬映,夏宫坐落在细浪拍岸的蔚蓝色的马拉马拉海边,而托普卡比宫周边的圣·索菲亚清真寺、蓝色清真寺、土耳其古代艺术博物馆、如织的游人……这一切令人陶醉的程度与托普卡比宫所藏的蓝白相间的元青花完全可以媲美。



从上海到伊斯坦布尔要飞12个小时,当地时间清晨6时到达机场,而北京时间已是上午10点多了。快速地打点安排后,当地时间9点整,我们已迫不及待地等候在托普卡比宫的入口处了。约定与其馆长见面的时间是下午3时,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再看土耳其的元青花。











再到熟悉的地方,再站在当年留影的地方拍一张照,可惜当年中国随团专家汪庆正先生已经作古,而下午托普卡比宫副馆长艾丝维尔达女士告诉我,他们的馆长也已在3年前去世!令人感慨系之!岁月易逝,人生苦短,元瓷正名,时不待人啊!
这次我可以清楚地告诉各位,托普卡比宫的展出品与5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元青花是14件,其中一件他们把它当作明青花放在另外的柜子里,而一件明洪武大碗他们把它当作元青花。器型有碗、盘、梅瓶等,没有人物图案,全部是花卉、龙纹、凤纹。与我在国内接触的元青花相比,它们的特点是:青花发色浓艳、纹饰繁密,伊斯兰装饰风格突出。其中一只鱼藻纹罐5年前我曾拍照过,不过那时还没有高级数码相机。现在不同了,我们用的是几台专业数码相机,同时从各个角度拍摄,并且马上输入手提电脑选择编辑,在许多张中挑一张能看最佳效果的,放大微观,细部、局部都可以看得很清楚。我仍要说这句话,如不是在托普卡比宫的展柜中放着,让今天的许多人看这只罐,不判它死刑才怪呢!用“一点否定论”的观点看,此罐鱼纹上的荷花呈色“黑白分明”,几乎没有过渡色,这与一般常识不符,但它却是典型的元青花。另一只元青花花卉纹梅瓶,国内仿品很多,而且很像,但细看青花呈色,它是“活”的,在浓艳之处有鲜活的“流动状”。而仿品由于用料不同,也可作出浓艳妆,但釉面是“死”的。这种区别要有相当的实践经验才可把握。




总括起来,托普卡比宫公开展出的14件元青花总体风格不同于中国南方出现的元青花,其中一件花草纹盘,发色浓中偏蓝,青花呈色稀薄,用笔处浓艳不一,率性随意的制作心态跃然器上。











此次访问托普卡比宫,由于是途经性质,我们想上手展品的目的没有达到,副馆长回答我:“太难了,这要经过文化部的批准”。确实,托普卡比宫的警卫之严令人感叹。我们在拍摄过程中,上午、下午各有一人拿着单子,一件件地与展品核对,他们每天有两次清点展品的程序。所以,5年前中国专家上手其馆藏品几十件的幸运事,今后大概不会再有了。但我们很幸运,艾丝维尔达是老朋友了,她答应亲自去拍摄馆藏元青花的底部,并将照片给我传过来。外国人从未到过中国,从不了解中国人如何为元青化吵得你死我活,怎么会想到那些不起眼的元瓷底部是关键性的地方啊!她让我在图案上排选需要拍摄哪些器物的底部,我当然就是拣典型器啦——我相信她不会失信的。



我尽了最大努力去弥补5年前由于自己知识准备不足的缺憾。5年前是上手了几十件托普卡比宫的元青花,但由于知识准备不足,不像今天这样即使没上手也能看得更多,想得更多。此次旧地重游,我最大的感慨是:一批托普卡比宫馆藏品与我国北方出现的元青花完全相同,它们当年的外输路线是怎样的呢?可能不是海上,而是陆上丝绸之路。要解开这个谜,必须到伊朗。好在马上就要飞往德黑兰了,对方已经做了周密的招待准备,我们提交的访问清单也够可以的——要全部看到伊朗馆藏元青花,并上手,要看钴料产地,要带一件中国元青花机检…




临行前,有朋友关切地说美国的航母在波斯弯游戈,不要吃炸弹哦!为了这百年难遇的机会,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我们不是单纯的旅游者,我们有相机,媒体,电脑……我们背后又有多少双期待的眼睛,期待着看到伊朗馆藏的中国元瓷,看伟大的波斯文化。我有责任把这一切传达给国人。



三、元青花上的“波斯纹饰”




5月5日凌晨3时,土耳其航班把我们送到德黑兰机场,出口处有伊朗国家博物馆的英文译员Nouri女士在等候。我们是老朋。2006年11月上海元瓷国际会议就是她陪同伊朗国家博物馆的专家前来,此次相见,格外高兴。去宾馆的半小时路上,我力所能及地用英文跟她闲聊。她告诉我,这次邀访,伊朗方面非常重视,通过外交途径与中国方面取得了联络,共同作出了安排。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的签证当天就下来的原因,原来元代瓷器这个项目还真是不简单呢!



德黑兰不是一个漂亮的城市,灰蒙蒙的天,遮住了远处雪山的真面目。大多数黄灰色的房子正正方方,现代和历史的痕迹都



难以一目了然地寻觅。但我们的宾馆是一流的五星级,“LALEHLNTL HOTEL"意为郁金香宾馆。伊朗方面把我们当贵宾接待,而且还允诺几十件元代瓷器可以细看,可以上手,可以拍照。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中国的文化研究者、收藏家、文博专业人士,所盼望的就是这一机遇啊!今天,幸运之神如此眷顾我们,德黑兰之行即使会炮火连连,也值得去一趟!



还有几个小时,下午将去伊朗国家博物馆。中国人等待多少年的这一刻,终于快来临了。



但我们听到的是“……很遗憾,下午不是去国家博物馆。国家博物馆馆长的接待是次日上午开始,中午还要一起用餐。所去的是伊朗地毯博物馆。”疲劳令人昏昏欲睡,到伊朗地毯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钟。我从来没有对地毯感兴趣过,所以,一进暗暗的大厅,我有点心不在焉。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伊朗地毯与元青花有关系!我被这一发现震得精神一振。











竟然看到了横s纹、缠枝莲纹、卷草纹、莲花纹……与元青花大罐上的装饰非常相像。于是我再寻找更老的地毯,一直到公元前500年的波斯地毯,从中都可以发现元青花花纹的影子。无独有偶,我们发现的元青花器上也有波斯文字。这些文字,国内有人写文章猜想是维吾尔文、阿拉伯文等,但经伊朗专家分析,确认这是波斯文,看不出意义,可以推断是签名,伊朗工匠有对自己作品留名的习惯。如这是伊朗工匠在中国的窑厂作画后的签名,那么,一切均可迎刃而解了。也就是说,元时有一批伊朗工匠在景德镇根据西亚人的审美要求作画,并将这批瓷器运到西亚。当时中国元朝与伊朗同为蒙古人入主。



到伊朗古城伊斯法罕的发现更让我坚信了上述推论。该城位于德黑兰南400公里处,是伊朗第二大城市。伊朗历史上几个重要的王朝在这里建都。著名的四十柱宫建于16世纪,而现在最老的清真寺建于12世纪。真没想到,在德黑兰地毯馆见到的波斯花纹,在这里的清真寺的装饰上随处可见!伊朗清真寺的装饰花纹,我称之为“露土思风格”的,即以莲花为中心的各种变形,S形的连接、阔叶、小葫芦纹、卷草等等,真是意想不到的应有尽有。




最令人惊奇的是坐落在大清真寺广场上的直径1米的石刻大碗,从外表上看与我们熟知的洪武器完全一样。而它的表面,都是典型的满工“露土思风格”。其以缠枝莲为中心的横S形连接,底座的仰莲瓣纹,令人信服地告诉你,这个12世纪的石刻大碗,与中国的元代、明早期的青花,有着必然的血脉上的联系。伊朗清真寺中的大碗是盛水给朝拜者饮用的。我们见到的6座古清真寺,都有石制大碗。

种种迹象表明,要彻底解开元青花之谜,伊朗是突破口。


谜底在伊朗,而不在土耳其。

伊朗是当时丝绸之路的西部终点,又是蒙古人入主的政权,现在的伊朗语中,仍有许多完全来自中国的词汇,发音是汉语的谐音,如“等”“王”“大王”“牌子”“太白”“夫人”“公主”“承相”等。古波斯一直延续到公元6世纪,是一个西亚强国。更多地深入了解伊朗文化,便发现元青花的秘密一定与此有关!









中视微风. 发表于 2008-11-17 19:56
四、苏来麻尼!Soleimsni!




伊朗时间2007年5月6日上午10时,与伊朗国家博物馆伊斯兰部主任Rohfar女士的会见是宝贵的开端。我们求知心切,直奔主题。谈话内容大致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关于元代瓷器的,第二部分是关于双方合作的。



她肯定地告诉我们说,元时有伊朗人在中国,是伊朗派到中国去学习制瓷的。但具体材料在什么书上有什么记载,要去专门查找。元代瓷器上的花纹,如横S纹、莲花纹等,与伊朗文化有十分深厚的渊源关系,不仅在元代的12、13世纪,而且早在古波斯时代就十分流行,是伊朗文化中十分常见的纹饰。

关于中国人叫“苏麻尼青”的外来钻料,我们得到了想象不到的答案。Rohfar主任说:在德黑兰以南大约400公里的地方,有个小村庄叫"Ghamsar",属于卡尚市,这个小村庄的人在古代发现了闪着银色光芒的石头,当地人叫“穆罕默德蓝”,即现在学名叫“钴”的矿物,提炼后经火焙烧成为蓝色,用以装饰清真寺。由于太神奇了,当地人用伊斯兰圣人的名字“Soleimani”(苏来麻尼)称呼它,即中国人所称的“苏麻尼青”。



中文翻译为:“艺术家们说,这种石头被称之谓‘苏来麻尼’,产自卡尚山区的格哈默沙。他们说,这名字也许与先知苏来麻尼有关。”




主任告诉我们,现在这种钻料早就没有了,伊朗也没有。(我心里说,现在景德镇的仿家吹牛吹破了天,说仿品用的钴料都是进口的,竟然也有人信!)主任还说,伊朗有书记载:“苏来麻尼”曾作为货物卖到中国。




这是迄今为止中国人所能获取到的关于苏来麻尼产地最直接的信息!我们到了伊朗国家博物馆所知道的产地,并见到了老矿工,知道了“伴生”等情况。我马上联想到国内对苏料的种种传言和景德镇造假者编排出的弥天大谎。一则谎言说他们进口苏料造假。我们到现场后就很清楚了:60多年前该矿已经洞毁封门,伊朗的“苏来麻尼”已经不存在了。另一则谎言说现在用化工的办法能加工出与苏料完全一样的钻料。“伴生矿”这个信息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谎言。

伊朗的伴生矿有铁、铜等元素,由于与铁矿相连,所以,它才是“高铁”。“伴生矿”是大自然惠赐下的特礼物,是“个别”,是“不可复制”!要想在中国的几个土窑厂配出伊朗的伴生矿钻料,存在这种可能吗?这是中科院实验室也做不到的事情!造假者连基本的科学常识都不具备,具备的是被金钱昏了头脑中的胡思乱想!




虽然没到矿山里去,但这烟雾迷漫的对中国有特殊意义的我神奇矿藏如此诱人,令我们在伊朗高原火辣辣的阳光下出神远眺,心里默默期盼着元青花原料产地雾开日出的这一天!



五、钴料呈相:对鉴定元青花有特殊宜义




当伊朗朋友带我们走进他们的库房“中国之家”时,我真的是激动得心跳加快,背脊冒汗。“这是700年来第一次有中国人能触摸到这些中国瓷器!”这是博物馆馆长向我介绍时说的第一话。简陋的白色铁皮柜慢慢打开,放满柜子的是青白相隔的美丽的青花瓷。伊朗国家博物馆的专家明确告诉我:他们馆藏28件,别的地方没有发现有中国元代瓷器。



他们一件件地将元青花搬出来,我们上手、拍摄、用放大镜观察呈色,用手电筒看器里……馆藏元青花计有凤纹大堆、花纹梅瓶、卷口碗、留白花卉纹大盘等,还有龙纹盘和鱼藻纹罐各1件。每件上面都有后刻上去的伊朗16世纪国王的印章,是方形印。由于是传世品,件件釉面老旧。比较而言,托普卡比宫所藏43件元青花更完美、漂亮,但伊朗馆藏28件的青花发色和画工实是美,实在是典型。

钴料发色是典型的苏来麻尼(soleimani),深蓝中透着纯蓝,亮丽、晶莹,件件器物都采用典型的波斯装饰手法一一莲花阔叶缠枝横S纹,即“露土思风格”。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伊朗馆藏品的底足处理方法。底足有火石红的少见,只有一两件有典型的火石红,大部分是没有火石红的。圈是有倒梯形的,直角的,底平的,阔旋纹的,总之,不是一个模式、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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